《滴血的梦》
我32岁时娶了一个28岁的傻女。
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,全村都很穷,出去打工的人,几乎没有再回来的。
我自幼和邻居的一个傻女一起长大。
傻女父亲早逝,母亲撇下她远嫁,自己和奶奶生活,她的奶奶九十多岁了,按照农村辈分,我喊婶婶。
她自己住一个房间,房间内充满了屎臭味,床上是一年四季都盖的破被子,被子的棉絮多处都露了出来。
这个傻女身高足有一米七,脸圆圆的,要不是被一层灰盖着,皮肤应该很白很细腻。她的头发跟一团麻一样,遮蔽了半张脸。
她得了小儿麻痹症,左手总是攥着拳,几乎张不开,右腿也是残疾,走路时拖地。
她的饭量很大,很能吃,也很有劲头,别人给她好吃的,她都会傻傻地笑笑,说话含糊不清。甚至有人给她好吃的,引诱她,让她帮自己免费做农活。
但谁也不会让傻女到自己家里去,因为她身上穿的衣服,破破烂烂,经常有一股屎臭味道。据说她拉屎后,擦屁股经常把屎弄在自己的衣服上。
她经常坐在自家门口的石头上,掏出身上的打火机摆弄,遇到经过的村民,她会傻笑着和人家要打火机,她自己口袋里装着好几个没有气的打火机。
别人递给她一个打火机,便会迅速闪开,闻不了她身上的臭味。
我光棍一人,32岁了,没有父母,住着一处老宅,虽然下雨不漏,但破烂不堪。我在家种着两亩薄地,偶尔出去打打工,勉强糊口。在农村30多岁还找不上媳妇,几乎可以宣布终身光棍了。
那年傻女28岁,媒婆把她介绍给我。
我想了想,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可怜这个傻女的。她也是一条命啊,无所谓两口子了,算是凑在一起生活吧。
我答应了。
我把睡觉的房子简单地布置了一下,然后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喜字。
结婚那天,傻女的奶奶拄着拐杖,领着傻女来到我家,看了看满屋子的红喜字,哆哆嗦嗦地把傻女的手交到我手上,说道:
“根子,委屈你了,婶婶知道你是好人,我老了,管不动了,给她一口饭吃,别饿死她。”
婶婶满含眼泪。
傻女看着满屋的大红喜字,嘻嘻笑着。
我第一次看到傻女笑的那么甜,那么真。头发还是那么杂乱,但是脸洗了,那么白净,纯洁。
傻女很白,也很美。
婶婶抹了一把眼泪,塞给我一个小红布包,然后转身颤巍巍地走了。
我打开红布包,里面全是零钱,共12元。
这是婶婶给傻女的嫁妆,也是婶婶的全部家当。
晚上我把院门栓的死死的。
我准备了满满的三大盆热水,我要给傻女洗个澡,她的身上太臭了。
我递给傻女一块糖,哄着她脱掉了那身发臭的衣服。
我让傻女站在水盆中间,傻女嘻嘻笑着,伸手便把水撩到了我的身上。
水不凉不热,肥皂用了小半块,虽然是搓澡,但皮肤表面的泥被搓掉,皮肤开始变得光滑,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,满脸通红。
我的双手清洗着傻女的身体,傻女嘻嘻笑着,不时伸出手给我洗脸,胖胖的脚丫子不停地撩水,弄的满屋子都是水。
当把第三盆子水,全部倒在傻女头上,水流从上而下把泡沫全部冲掉。
我惊呆了,我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女人的身体。
上身皮肤白皙,紧致饱满。
我......
我急忙拿出毛巾围住傻女身体,搀着她来到床上躺下,盖上新的被子。
为了照顾傻女,房间内我准备了两个床铺,紧挨着,她睡大的,我睡小的。
那晚,傻女在被窝里睡得很香很死,而我久久不能入睡。
从此,我的生活变得忙碌起来,出门打工时,我早早起床把饭做好,扣在碗里,出门时再把傻女锁在家里,不论干活到深夜几点,我都会赶回家。
家里有个傻女,也是一个家。
一晃二十年过去了。 今年,我52岁,傻女48岁。
这天,我打工很晚才到家,因为很累,便不想再收拾家务,准备直接睡觉,可是一看自己的小床铺。
傻女钻到了自己的被窝,正嘻嘻笑着,看着自己,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我...把...我...送...给...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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